-我是宋家的養子,也是宋家大小姐宋蕭然的移動血包。
因為宋蕭然出生後體弱多病,又是極特殊的Rh陰性血,宋氏夫婦找到了同樣血型的我,用一紙合約將我綁在宋蕭然身邊。
條件是,他們會出資幫我治療癱瘓在床的妹妹,一直到她痊癒為止。
合約期限從我十歲那年,他們領養我的那一天開始算,一直到宋蕭然二十歲生日那天結束。
可宋蕭然卻對我極度厭惡,認為我是覬覦宋家財產,我跟在她身邊是貪圖她的人。
她羞辱折磨了我十年,說我就是她養的一條賤狗。
我平靜的看著她,心裡卻對她無比厭惡。
再堅持一個月,等宋蕭然二十歲生日那天,我就徹底解脫了。
——
半小時前,宋蕭然接到了醫院的電話。
她的白月光學長江夜發生了車禍,急需輸血救命。
可血庫裡的血包告急,宋蕭然便發了瘋一般,把我從睡夢中拽了起來,叫我去給江夜獻血。
我震驚的看著她搖頭:“蕭然,你忘了,我們都是熊貓血,冇辦法給不同血型的人獻血。”
宋蕭然怒了,指著我的鼻子怒罵。
“閉嘴!熊貓血那麼珍貴,怎麼可能獻不了!就算獻不了,你的血也是我的,我想抽就抽!”
她把我拽上了車,腳底下油門踩到底,連闖了好幾個紅燈後,總算來到了醫院。
我被她推進了獻血室,不顧我的解釋和醫生的阻攔,抽了400c.c血。
人一次獻血最多獻400c.c,可宋蕭然看到躺在病床上,臉色慘白毫無血色的江夜時,徹底瘋了。
她紅著眼睛焦急的對醫生說:“醫生,再多抽一點血,求求你一定要救活江夜,千萬不要讓他有事!”
宋蕭然死死的按著我的胳膊,生怕我逃走。
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:“抱歉宋小姐,我已經說了,宋先生的血型和病患的不同,冇辦法獻血。”
“怎麼不行!”
宋蕭然一臉惶恐,死死的抓住醫生的手,大聲吼道:“熊貓血不是最珍貴的嗎,一定可以救江夜!”
醫生歎了口氣,知道跟她解釋不通,隻能安慰道。
“醫院這邊已經緊急調血庫裡的血了,應該可以救江先生的。”
“宋小姐,您先不要著急。”
剛剛抽了這麼多血,胸口憋悶脹痛的感覺,讓我呼吸急促,麵色逐漸蒼白。
作為宋蕭然的移動血包,因為長期過量獻血,身體供血不足,導致貧血嚴重。
我每次因為貧血暈倒,宋蕭然隻會厭惡的瞪著我,罵我故意裝柔弱,博取她的同情和可憐。
我終於堅持不住,眼前一黑猛地摔在了地上。
耳邊傳來醫生的驚呼聲,還有宋蕭然對我憤怒的咒罵聲。
“宋凜,不就是讓你給江夜獻點血麼,你至於故意裝暈麼,我告訴你,要是因為你獻的血不足,導致江夜發生了什麼危險,我饒不了你!”
一陣陣咒罵的聲音,充斥著我的耳膜。
我掙紮著想要爬起來,卻再也使不上一點力氣,直接昏迷了過去。
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,我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。
病房裡消毒水的味道,充斥著我的鼻息。
隔壁,醫生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。
“宋小姐,因為醫院血庫配送血包及時,江先生已經脫離危險了。”
“宋先生那邊抽的血,暫時冇用上,不過他因為抽血過多,導致......”
醫生的話還冇有說完,便被宋蕭然冷冷打斷:“他的血用不上就扔了吧,抽都抽了,還給他輸回去不成?”
她一顆心完全放在她的學長身上,生怕他有一點危險。
我平靜的聽著宋蕭然的話,自嘲一笑。
是啊,在她的眼裡,我就隻是個移動血包而已。
就算用不上我的血,就算把我的血抽乾了,她也絲毫不在乎。
我艱難的拖著沉重的身子,剛爬起來給自己倒口水喝。
下一秒,宋蕭然便推門走了進來。
“嗬嗬,果然是條頑強的狗,抽了這麼多血,竟然一點事都冇有!”
宋蕭然上下打量了我一眼,指著我厲聲吩咐道:“阿夜想吃海蔘粥,你去碼頭那家星海酒樓打包一份海蔘粥回來,聽見冇有?”
碼頭距離市中心醫院,來回往返需要三個小時。
宋蕭然絲毫不顧及我剛剛因為獻血而暈倒,指使我去跑腿,隻是為了給她心尖尖上的學長買一碗海蔘粥!-